沈元柔细细端详着眼前少年,他面色还带着些病态的苍白,那双眼睛却格外的亮,薄唇微抿,像是生怕她拒绝,却又不愿露出软弱。

        沈元柔合上了字迹干涸的卷宗:“你的病好了?”

        裴寂垂首道:“劳义母记挂,裴寂好多了。”

        沈元柔却并没有相信他的话。

        他的面色实在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以带着恐惧来见她,想从她的手上讨一件事做,以此来安抚内心的不安。

        沈元柔洞察了他的心思:“那些卷宗不打紧,你是听旁人说了些什么吗?”

        这些时日徐州的消息抵达京城。

        太师府并非铁桶,裴寂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见,这孩子可能是被那些流言吓到了。

        “不是。”裴寂袖中的手倏地绷紧,飞快地答。

        他今日听到原谦的话后,便一直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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