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许三多流着泪,“暂时不用。”

        “行,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吃完东西吃药。”

        陈嘉北识相地离开,留许三多一个人在房间里。

        许三多知道,他其实没有选择。

        摘除右眼后,他唯一还能留在阿瓦兰茨的方法只有安装上仿生眼球。许多多装上的那种义体没有任何作用,恢复不了视力,而他要装上的仿生眼球,必定会产生排异反应,像袁朗或者斯基那样,痛不欲生。

        往哪边走,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袁朗……许三多想起袁朗,他当年失去左臂,为什么会安装机械义体,甘心承受无穷无尽的排异反应。

        答案其实很明显。

        时间不断往前,生命不停旋转,袁朗和他,他们还有要追逐的东西,所以宁愿用痛苦饲养冰冷的机械。

        陈嘉北在桌前收拾,听到许三多说话,没听清。

        “拜托你,我想明天去摘除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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