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幸福,我的孩子。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阿瓦兰茨笼罩着重重雨雾,崩坏将倾的世界悬在每个人头上,雨中相拥的母子不过是这个世界中毫不起眼的一场别离,尽管它关乎生与死这个最沉重的话题。
母亲火化的那天,袁朗抱着骨灰盒站在公共墓地的山顶许久,骨灰盒上放着一朵黯淡的玫瑰。
是那朵床头柜上的假花,袁朗反复擦拭无数遍,可岁月执意留下痕迹,灰尘掩去原本的艳丽。
他和母亲共同欣赏了这世间的最后一次日落,夕阳照在他身上,温暖得像母亲小时候牵着他回家的手。
然后,许三多静静握住了他的手。
“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女性,长眠于阿瓦兰茨公共墓地5741号。”
袁朗跪在黑夜里,远处阿瓦兰茨的霓虹星星点点,为他照亮回家的路。而5741号墓地前,盛放着一朵黯淡的玫瑰。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仿生人都表现出对人类强烈的攻击欲,各地陷入一片混乱。
袁朗刚刚破格被提拔至少尉,临危受命前往混乱最严重的的地区平定暴乱,还是带着他的那支特别行动小队,潜伏在已经空无一人的街区等待收割。
沙土和灰尘纷纷扬扬从头顶洒落,袁朗在黑暗中尽可能放轻自己的呼吸声,静静地等待敌方的到来。可在一旁的齐桓没什么精神,一直以来坚毅果决的他正盯着地上斑驳的光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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