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一样的冷,许百顺没舍得开灯,是许三多进屋时才按下的开关。
灯一亮,闪得许百顺眼睛眯起来,他看见许三多,下意识地骂:“你个龟儿子!你不在军队里好好待着回来做啥!”如果不是因为他不舒服,高低下床来揍许三多一顿,但是就算靠在床上,他也依旧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俯视许三多,只因为他是他的父亲。
而许三多的两行清泪就这么落下来。
他现在很少哭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在看见老了的大哥,病了的父亲,冰冷的屋子之后。
许百顺瞪圆了眼睛,抄起手边的衣服砸向许三多:“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偷跑回来的?被抓住要坐牢!”
“我不是!”许三多带着哭腔否认,“我没有逃跑。”
“你敢偷跑我收拾你咳咳咳……”许百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许三多眼泪也顾不上擦,赶紧跑上前给他顺气。许百顺一把抓住许三多的手腕,恶狠狠地,“你真不是偷跑回来的?”
“不是。”
“那你回来干啥?”
“家里出事了,我想来帮忙。”
许百顺对他毫无期待,冷笑:“你能帮上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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