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傻乎乎地点头。

        “所以我就表白咯,结果被果断拒绝,没有一点犹豫。”莫淮叹气,“说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搞什么啊,拿这种小学生理由来敷衍我。”

        “后来他成了阿瓦兰茨中队长,我在狄泽特,十万八千里的,我也不至于再厚脸皮倒贴。现在想想,还好那会没给我搞到手啊。”

        许三多疑惑:“为什么?”

        “不是一路人。”莫淮没有再往深处说,实际的理由不仅仅如此简单。

        袁朗走出去很远,可他最后还是回到那座已经颓败的城市。故乡的人事物牵制着他不会因为过度追求刺激而偏离轨道,莫淮成为不了他的镇静剂,这条路上的袁朗远比他们所看到的更加孤独。

        莫淮明白这一切,但他没有向别人剖析内心的习惯,特别还是面对着许三多。他再次审视着许三多——这个年纪不大的士兵。袁朗对这个人总是过分地关注和偏爱,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不明白原因,驱使他不停试探的,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纯粹的好奇。

        单纯、执着,这样的人在袁朗手下被锤炼成如今的模样,他已经朝着可靠与忠诚前进许久,渐渐可以肩负起一座山。

        莫淮愣怔片刻,随后释怀地舒出一口气,他轻轻拍许三多的肩膀:“你在这等他吧,我去处理其他事情。”没等许三多回应,莫淮的身影就渐行渐远。

        他们注定一生都在跋山涉水,最想要的,不过是历经千帆后仍能站在身旁的那个同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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