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救了你的战友,如果这也算是错事的话。”

        许三多心中千头万绪搅成一团,袁朗对待他总是很有耐心,他急切地想拿出点什么回报他,但是最后发现自己身无长物,只能贫瘠地道谢、道歉。

        “成长比你预想的还要疼痛。这里的每个人都经历过那样的痛彻骨髓,每个人也都挺过来了,你不是最严重的那个,所以不用怕。枪法不好解决枪法,心态不好锻炼心态,生活的问题就像你之前完成不了的那些训练项目一样,今天做完明天又出现,可你能完成的项目越来越多,能解决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这就是成长,三多。”

        袁朗举着手里的酒,轻轻与他碰杯:“祝贺你,勇敢走出这一步。”

        许三多的眼里还是化不开的忧愁,但他能抬起头,望向天空。

        二十岁的末尾,他意识到,人总是要为了归处做些什么。付出金钱,或是顺从父母,再或是如他一般,把心打开,解决更多的问题。

        他向往的自由如此苦涩,记忆里西科斯特港的灰色和红色交错着,他恍惚又尝到空气中的海水咸味。

        然后袁朗为他打开那罐蜂蜜牛奶,一股子廉价的工业甜味,这是阿瓦兰茨所剩不多的温情。

        他的牛奶,他的战友,他的队长,都在这里。

        许三多把苦涩和甜蜜一起吞咽下肚,他似乎能尝出一点成长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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