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袁朗的声音沉静温柔,“你做得很好。”
许三多肩膀不断颤抖,他环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进去,默默流泪。随后,是颤抖的呜咽,变成发泄似的哀鸣。
袁朗抬起手,轻抚许三多的头顶,他短硬的头发是一根根针,从指间扎进心里。
可他不能心软。
生离死别,每个老a都需要面临的东西现在被他强加给许三多,他把血淋淋的现实摊开,然后才能问许三多那个最后的问题——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已经做好面对的准备。在老a这段时间许三多学习到的技能足以使他在这个乱世谋生,回到原部队也可以,想必也不会如之前一般被人排挤。
他真心实意地想要这个人,也真心实意地尊重他的柔软与恐惧。
老a们集中在船上等待大队来人接管,刚经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斗,大家的神情都恹恹的,或坐在地上或靠着墙。
许三多已经不流泪了,他只是呆呆地被袁朗带回来安置在船舱角落,其他中队的人有些好奇地看他,齐桓解释道:“新人,第一次任务。”于是他们也见怪不怪。
乌鸦走过来,半跪到许三多面前,开口:“谢谢。”
这是他的第二次道谢,诚意未减半分。原本就是自己擅自行动,无视了许三多的警告,所以出什么情况他都认,但是当那把悬在自己后颈的刀被打落的时候,乌鸦心里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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