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没搭理他,抿着唇,拧开瓶装水的瓶盖,凑到男人微微张开的嘴边。
明明现在有力气的人是自己,明明站着的人是自己,许三多绝望地想,可一边小口吞咽着水一边直直盯着他看的男人竟让他有一种被俯视着的错觉。
那是看猎物一般,令人遍体生寒的眼神,毒辣却平静,面前的猎物还不足以让他出手。
一小瓶水转瞬就见底了,最后男人张开牙齿咬住瓶口,仰头一饮而尽,来不及吞咽的下去的水顺着他的下颌流淌往下,没入衣领。
许三多把瓶子拿回来,又扣上盖子,他听到男人长舒一口气。看来没有自己的事了,正转身打算走出去的许三多,就听到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自我介绍。
“袁朗,老a的中队长,谢谢。”
真是有礼貌的俘虏。许三多想,下一秒他才惊觉一道雷炸在他耳边:“你是叛军?”
袁朗敛去些许笑意,总体看上去还是和蔼可亲:“在你看来是的。”
这下许三多不敢再开口说话,跟见鬼了似的急匆匆跳出车厢,又把门重重合上,生怕袁朗跑出来吃人。
袁朗大笑出声,镇静剂还在发挥余威,数秒后他靠汲取水分得来的力气消失殆尽,大脑还在飞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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