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照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搓了两下鬓角的头发,“我妈发烧了。”

        “妈发烧了?”戴守峥一惊,“严不严重?”

        健康人发烧,多喝水,吃退烧药,挺一挺熬一熬差不多就没事了。但柳福慧是个癌症病人,坚持到现在全靠药撑着。就像身体里藏着颗不定时的炸弹,什么风吹草动,都不敢掉以轻心。尤其像突然发烧,真不好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搞不好,就会很凶险。

        “现在正在县医院打吊瓶,”林芳照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焦急了,“我得回去看看。”

        “县医院?行吗?”戴守峥好久都没听过“县医院”这种名词了,北京的大医院都还分成好几等,县医院,能治这种病?

        “我也不知道呢,县医院离家近。等我跟我弟说说,不行的话,赶紧转院转到市里去。别在县里耽误了。”林芳照其实和戴守峥是一个想法。

        “小舅子一人在那?”

        “我爸也在,”林芳照咬了咬嘴唇,“我肯定得回去了。”

        戴守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箱子,知道这次团建,林芳照是去不了了。他想了想,又去找了两身厚衣服叠到箱子里,“东北天比咱这儿冷。”

        林芳照叹了口气,“你帮我收拾这箱子,正好我就直接拎回去了。”

        戴守峥站在那里想了想,随后皱眉道,“我请个假,和你一起走。”

        “不用,”林芳照摇头,“你忙你公司的事吧,我一人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