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叮嘱你几句,在北京千万别讨儿子儿媳妇的嫌,他们特别不容易。也别像在咱家这边这样打四邻。”
牛学荷突然明白了,今天是忘了看黄历啊!肯定是“不宜出行”,不对,是“诸事不宜”!
早上剁馅不能剁,下楼被对门邻居甩脸子,刚才又是卖雪糕的,又是陌生的小屁孩子,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她,现在,隔了那么远的老头子又追着打电话,她一时怒火中烧,高声回敬道,“我怎么打四邻了?”
“你看你和周围的邻居哪家处好了?你可千万记着,一定不要给孩子惹事。这次放你去北京,我是越想越后悔。”
牛学荷隐约听到了电话那头婆婆的咳嗽声,她更是一阵厌烦,“行了行了,你有什么可后悔的,非得我死你妈前头,你才不后悔?有事说事,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正烦着呢。”
吴先富也不想再说了,“没什么事了,那挂了吧。”
挂了这电话,牛学荷坐在那里,觉得无端又惹了一肚子的气,她几口把整根雪糕吃完,最后又嘬了一下雪糕棍。
这次她有了经验,先朝四下看了看,刚才那小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确认没人盯着她,就悄悄把雪糕棍顺着长椅的缝隙扔到了地上,然后抬起屁股拍拍裤子,眼望着别处,抬脚又往那雪糕棍儿上蹬了点土遮了遮,才往回走去。
虽然刚才很恼,但她却越走,头脑越清醒。
刚才吴先富给她打那个电话,再次提醒了她,如果她早早回了老家,那受的气,可要比在北京多多了。她一定要收敛,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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