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水的冲洗下,红色的血水顺着发丝落在白色瓷砖上,缓缓流向旁边的地漏。

        李知著自己流过很多血,也看过很多人流血,但都没有看顾思周的血让她触目惊心。她脑里闪过一个自私的想法,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可以流血,都可以受伤,但只有顾思周不可以,她不可以受一点伤,一点也不行。

        李知著单手托着顾思周的头,摁了几下洗发水,以双手托着的姿势给顾思周洗头发。

        顾思周感到很舒服,闭上眼睛,就算是被打的半张脸已经毁容,但是也能从她的神态看出惬意感。

        李知著看她这个模样,忽然眼窝滚烫,眼前一片水雾,视线模糊。她嗓子沙哑的疼,这是一种要流泪的感觉。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她麻木的心如冰封的广野,毫无波澜,而现在冰封的旷野出现道道裂痕,一点点融化。

        一滴温热的泪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刚好落在顾思周鼻梁上。

        顾思周惊愕睁开眼,看向李知著。

        李知著见顾思周睁眼,连忙扭开脸,但泪根本止不住。

        顾思周怔住片刻,眸光变得温柔,带着甜蜜的喜悦,她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李知著湿润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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