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复燃嘟囔,“她简直是自恋狂魔,她家简直是她的个人展览馆。”

        另外一个墙上是一个投影下的时间轴,时间轴两侧伸出白色树枝,上面挂着实物照片。

        田复燃延着时间轴看,上面的照片记录了徐林的一生。

        有个照片,徐林看起来也就两三岁模样,穿着红色公主裙,坐在草地上回头后望,她身后是标志性的艾弗尔铁塔。还有一张,徐林十多岁模样,穿着玫瑰金的长裙,坐在舞台中央,所有光线聚拢在身上,而她正专注拉着身旁的大提琴,她仿佛是全世界的中心。

        田复燃延着时间轴慢慢看徐林成长,看到她穿着学士服站在讲台演讲,看起来像是毕业生代表发言,演讲桌前是学校的名字和校徽,田复燃认得那是世界顶级名校之一。

        看到这里,田复燃想起自己,辛涩地笑了,走到窗边去看黎江两岸绚丽夜景。

        第一次,站在金字塔的位置去俯瞰黎城最繁华商圈,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寂。

        有些人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所以站在顶端毫不费力。可是有些人,出生就在淤泥里碾压,挣扎,永远爬不上金字塔,只会在底层越陷越深。

        “你的衣服。”徐林已经换一套真丝柔顺奶白色家居服,把田复燃的衣服放在窗边的钢琴键盘上。

        “我带你去洗澡。”徐林说着转身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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