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跟您说过。”孟镜年依然很平静,“对于您把我安排到江老师门下的决定,我也不怎么高兴,因为我觉得这是对我本身能力的一种否定。”

        “……我想让你路更好走。”

        “我知道。我确实在很多事情上看似获得了优先的资格,但相应的,为了避免非议,我也必须要比任何人都更优秀,不然时刻会有脏水泼到江老师,甚至您身上。”

        孟震卿看他一眼。

        “我知道您想说,享受了优待,做出成绩是理所当然的。我认同您这句话,因为您一直在身体力行地践行这条标准。我和我姐时常会觉得,做您的小孩真的很累,时刻有一条准绳约束我们不能犯一丁点儿的错误,不然就有可能使您蒙羞。”

        孟震卿把嘴抿了起来。

        孟镜年没有看他,他几乎从没有对孟震卿说过真心话,这件事远没有他以为的那样容易。

        “但您要问我,后不后悔当时同意做您的小孩,我的答案永远是不后悔。”

        孟震卿一愣,张了张口,但没有出声,眼里浮现一些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孟镜年呼出一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把手肘撑到石材的栏杆上。

        “您还记得我四岁的时候,我问过您一个问题吗?我问您,您会不会觉得难过。那个时候您的回答是‘我也是人,我当然也会’。这句话,我现在想还给您……或许您觉得,我和我姐不过是收养的小孩,对您能有多深的感情?我父亲去世很早,我对他没有记忆,提到父亲,我能想到的形象只有您。至于我姐,如果您看过她在抗癌群里的发言,您也会知道,她比她表现出来的,更要在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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