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孟镜年手肘撑在她脑袋旁的扶手上,垂眸凝视着她,“回来路上找一封去年的邮件,看见了当时的机票预订信息……我是去年今天回来的。”

        “……嗯,我记得。”林檎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他平日这样波澜不惊的人,眼里燃起火焰的时候,深情得能把人烫伤。

        “你记得……”

        “和你有关的每个日子我都记得很清楚……”

        最后一个字被孟镜年吞没。

        她还是穿着那条齐脚踝的白色睡裙,方形领口,轻轻一拉袖子就褪到肩膀以下。灯光明亮,而试了这么久的“脱敏疗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她还是一瞬间抬起手臂蒙住眼睛,因为自己情不自禁地将上身拱了起来,好像要去迎就他的啮噬一样。

        孟镜年低声喊她的名字,鼻息如雾气一样回荡于白色的柔软的低矮山谷之间,他膝盖往上挪了一步,抵住了潮湿的丘壑。

        这样一瞬之后,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也一并拉起她睡裙的衣领。

        “一一……我们商量一件事。”

        “……嗯?”

        “找个时间,我们跟家里公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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