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应当超过一分钟了,因为有温热的呼吸落下来,拂在额头上,持续了好一会儿,把他从小憩里唤醒。

        人的直觉非常灵敏,尤其被人盯着的时候,哪怕没睁眼,也能觉知,有人在一动不动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窥伺猎物,极有侵略性的视线。

        顿了片刻,孟镜年才笑了一声,有点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这么幼稚?你几岁了,林一一?”

        林檎呼吸又是一滞,慌不择路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干嘛突然这样称呼我,信不信我也直接叫你名字。”

        还是她读小学的时候,高中生孟镜年偶尔犯幼稚病,逮住她兴师问罪:你刚刚叫我什么,林一一?没大没小。

        她就故意地:孟镜年!孟镜年!孟镜年!一声更比一声响亮。

        他被逗笑,懒洋洋地哼笑一声,那态度是不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此刻,孟镜年盯住她:“那你叫。”

        林檎看他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他目光幽深,兼有一种仿佛平静不过的审视,格外陌生。

        她呼吸困难,也有些难以思考,飞快直起身,“……小舅你不是说今晚要去聚餐吗?”

        转移话题实在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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