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飞心情好了些许,但依旧沉重,他笑着上前,付了照片的二十块钱,拉着舒远的手离开照片馆。

        “远远,你七岁的时候,遭遇的那场车祸很严重吧?我听你养母说,你当时被带去手术台,还挣扎着要离开,说什么都要来见我。”

        简云飞眼眶通红,一只手抱着舒远,一只手摩挲着脖颈上戴着的小牙齿。

        “是啊,当时我被妈妈的前夫追着打,他要把我卖掉抵债,我害怕得不得了,就到处乱跑,整个人都被车撞飞了,流了好多血。”

        “那个时候,我看着渐渐下沉的夕阳,好像看见了生命的终点,但我也看见了你孤零零坐在海边的身影。”

        舒远眼眶发红,抓紧简云飞的手:“所以我想去见你,我的心里全都是你。谁知道手术后,我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记了你。”

        简云飞心下一紧,抱着舒远,亲吻在他的额头:“没关系,远远,我再也不会认错你了!远远,你记得那句哈萨克语吗?”

        “当然记得啊,,我喜欢你,直译成中文是,我清楚地看见你。”舒远声音恬静,他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却也因为这句话,痛不欲生。

        “远远,对不起,我明明说过,不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清楚地看见你。可我却……无视你的痛苦,无视你的委屈,无视你的爱。”简云飞满脸自责,带着舒远来到一棵绑满红丝带的桃树下。

        “你确实错得离谱,你的眼里都没有我了,可我疼得两眼昏花的时候,依旧能清楚地看见你!这就像是诅咒一样恐怖!”舒远自嘲一笑。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我是你枕边的小熊这件事的吗?”舒远掐着简云飞悲伤的脸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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