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枝发觉自己能动弹了,他伸出手掐住斯钦巴日的脖子,斯钦巴日没有挣扎,双眼好像变得更亮,似乎覆上一层水光:“死了也不肯可怜我吗?”

        怜枝想起他没有在清明那天给斯钦巴日烧纸。

        “那你呢?为什么让我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

        “噗”的一下!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所有的一切倏然消散,一切重归黑暗——

        怜枝睁开眼睛,烛光暖帐锦被,他仍然在寝殿之中。

        可榻上只剩了他一人。

        陆景策不知去哪儿了。

        ***

        四更天,夜色最为深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颀长的,带着兜帽的人影走在幽静的小径上,他手中的纸灯笼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着,灯笼晕散出的光芒依稀照亮他轮廓清晰的侧脸。

        是陆景策。

        他朝着行宫中马厩处走去,轻而易举地便将马厩门给拉开了,而后他从大袖中取出个小玉瓶,他甫一取出那玉瓶,原先安静到唯有马呼吸声的马厩则变得亢奋。

        那些趴窝着打瞌睡的马纷纷立起,有些激进的向前伸长了脖子,鼻孔大张着去嗅闻陆景策手中的那只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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