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啥呢?”接回潘中菊,贺岱岳冲了脚掀蚊帐上床,褚归闻声一抖,竟是被他吓了一跳。

        “你走路怎么跟天麻一样,悄摸声的。”褚归挪到床里面,给贺岱岳让位置。

        分明是他自己浑然忘我了,贺岱岳白遭无妄之灾:“我喊你了你没听见,这是什么?”

        视线落至封面,褚归神情复杂。为疑难杂病编写续册是褚正清三年前发起的,上辈子褚正清离世,他与韩永康皆缺乏资历,乔德光接手了续册的汇编工作,虽然为了缅怀,封面沿用回春堂疑难杂病册,主编挂了褚正清的名字,然而终归是物是人非。

        未及褚归开口解释,贺岱岳已自己认了出来,褚归上辈子夜夜放枕边的东西,难怪他感觉那么熟悉。

        视线由书册挪到褚归脸上,贺岱岳眼皮一撑:“额头咋弄的黑乎乎的?”

        褚归顺手一摸,黑痕范围扩大,贺岱岳捉住他的右手发现了原因:“剪灯芯了?”

        煤烟简单擦不干净,贺岱岳上厨房拧了湿帕子替褚归洗手擦额头,黑乎乎的煤烟去除,露出下层泛红的蚊子包。

        “更像观音菩萨了。”贺岱岳搭了帕子,俯身在褚归的蚊子包上亲了口。

        “痒。”褚归抬手欲挠,“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干嘛瞎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