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正一把年纪了,不待在京市安享晚年,跟着巡诊队四处奔波,不单单是为了所谓的医德大义。他得铆足了劲蹦跶,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多几l两分量,分量重了,说的话才有人听。

        “谢谢爷爷。”褚归垂眸,褚正清发间的银白刺得他眼眶发酸。

        褚正清抬手抚了抚褚归的脑门:“我是你爷爷,跟爷爷说啥谢不谢的。夜深了,早些睡,明儿得赶路呢。”

        前往下个地点坐的是客运汽车,县里单独派了一辆,免得巡诊队跟人挤。

        褚归选了靠后的位置,将窗户拉开条缝,安书兰瞧见了叫他别对着脑袋吹,当心头疼。

        路途颠簸,褚归靠着车窗,脑袋磕得哒哒哒的响,他以前盼着汽车什么时候能通往公社,坐了几l回被晃得头晕反胃,觉得不如骑自行车了。

        可惜自行车费劲且慢,汽车难受是难受,该坐的时候仍然得坐。

        巡诊队的专车空间宽敞,空气通透,褚归头晕恶心的症状一个没犯,神清气爽地下了车。

        卫生院的主任与县里的领导张罗着要为他们接风洗尘,余洛代表巡诊队婉拒了,按专家们的意思,他们是深入农村给基层群众治病的,不是来旅游的,时间不能浪费在无关的流程上。

        接风洗尘不必了,叫人带路去公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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