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褚归不给向浩博反驳的余地,一把扯下门闩,此时临近六点,张晓芳即将来回春堂做早饭,接下来的时间,他准备亲自守。

        向浩博敢怒不敢言,若此时负气走了,他之前的忍耐与努力将全部白费,眼看着姜自明就要上钩了,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褚归翻着向浩博统计的数据,内心迟疑,他将向浩博放在医馆真的对吗,若真有病人因向浩博而耽误救治,他此时的行为与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一直认为自己重生掌握了主动权的褚归察觉到了他想法中的疏忽,他让姜自明去接近向浩博,但事实上主动权仍在向浩博身上。

        褚归盼着向浩博动手,好抓他个现行扭送派出所,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但假如向浩博一日不动手,那么他就要一直等下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向浩博小心谨慎的程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无论向浩博在外有多混,迄今为止,他身上没背过任何一个处分。

        “这雨下得可真大。”张晓芳推开小门,把收拢的雨伞立在墙角,她一路小跑,勉强用伞护住了上半身,下面的裤腿与鞋子湿透了,裤子贴在腿上,一个劲往下滴水,鞋子走一步咕叽一声走一步估计一声,“小师弟,怎么是你在值夜?”

        张晓芳没注意到边上的向浩博,她惊诧地看着褚归,闹不明白究竟是咋回事。

        “我被雷吵醒,发现停电了,所以上前面来看看。”褚归把煤油灯递给张晓芳,“嫂子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别受凉了。”

        裤子鞋子湿漉漉的确实叫人难受,张晓芳没跟褚归客气,接过煤油灯去了后院,她出门时见风急雨骤的,特意带了身替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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