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没吃过几次饺子,她拿起汤勺舀了个放在嘴边尝了半口,吃不出是什么肉制的馅儿,反正有滋有味的,一碗很快便下了肚。

        相比她这里的悠闲自得,沉家三位的年夜饭在医院里就吃得不太愉快了。

        一向最看重节日礼数的沉老爷却在今年取消了家宴,叫来沉庭兰一同在医院陪护沉初棠。尽管饭桌上的菜肴依旧丰盛,但三人之间的氛围却如所在环境一般冷冷清清,没有过多的情味暖意。

        沉庭兰实在厌烦了沉老爷的指桑骂槐,随意找了个工作的由头,急匆匆离开饭桌。

        满腔唠叨没吐诉完,沉老爷立马转移了作战目标,对刻苦练习用左手夹菜的沉初棠训斥道:“好好的饭菜掉的满桌都是,像什么样子!”

        “您不看我这右胳膊废了吗?”

        沉初棠头顶的纱布还没拆,手臂前天刚做完手术,正用骨折吊带固定着,脸颊消完肿还是一张俏脸,只是神情恹恹的,他放下长筷,被莫名一吼,顿时没了胃口。

        “哪那么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省得你这段时间去给我惹是生非。”

        沉老爷看小孙子这副落魄样说不心疼是假,恢复了些许平静,只是这平静宛如暴风雨前难得的安宁,“初棠,你说你这身伤是和别人打架弄的,我就问哪个不要命的敢冲你下这么重的手,真当我人老了就好糊弄?”

        沉初棠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心虚地移开眼。

        沉老爷抿了口茶,不怒自威又道:“你也不必跟我狡辩什么,我全清楚不过,如今你快成年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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