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把手中拎着的西装往沙发一抛,落坐,揉着额头,轻描淡写说:“今晚有个应酬,就喝多了点。”
简单揉弄几下,他又抬起头关心她:“等我很久了?”
“怪我没有跟你说一声,让你等了这么久。”
因为他也没想到,今晚她会过来。
他这幅模样惹得钟栖月内心不安,“哥,你还好吗?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她有些献宝似的笑说:“我现在有照顾宿醉的经验哦,我妈昨晚就是醉得很厉害,我照顾了她一整晚呢。”
纪冽危神色微怔,凉薄的目光似乎没有着力点,只这样虚虚地望着前方的空地,忽然问:“栖月,你跟你的家人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啊。”钟栖月毫不犹豫回答,手心搭在他小臂处,回想起跟家人相认后的点点滴滴,眼里泛起光芒:“我妈妈真的很可爱哦。”
纪冽危想起那晚,她主动跟他讲述了她在伦敦三年里的日常生活,从她简单质朴的话音里,他似乎能勾勒出一个在他面前很不一样的钟栖月。
那是幸福,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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