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英躺在病床上也不老实,阴阳怪气地念新闻稿:“承继遗志,开启新章,其子接棒引领未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家只剩下他一个人呢。”

        “唔——!好痛!”

        秦陆英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不要打我脑袋,会变笨的。”

        柯钰收回手,将床头柜的保温桶打开,拿起汤匙一勺勺喂他吃饭:“已经很笨了,二十岁的人连闭口藏舌的道理都不懂。”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秦陆英却仿佛得到某种恩赐般乖乖张嘴吞下米饭,边嚼边说:“二十一岁,请不要记错我的年龄。”

        “有什么区别。”

        “区别非常大!”

        “……”

        柯钰很快意识到和秦陆英打嘴架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他懒得理秦陆英,垂眸盯着手里的碗不说话,素白的脸颊紧绷,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秦陆英左脸贴着块厚厚的纱布,刚拆线不久的手臂重新裹上一层绷带,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他却不像寻常病人般颓废,他生机勃勃,对任何事物都充满旺盛的好奇心,丝毫看不出发作信息素紊乱症时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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