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再开口时,没说信与不信,轻软语调带了几分指控的委屈,“我刚刚都保证了。”
“没说保证了不亲。”
陆执方失笑,正要松开,手臂被拉了一下,馥梨埋在他肩头,小小嘟囔了声:“再抱一会儿。”简简单单五个字,烫得他心尖饱胀。
“好。”他柔声应道。
再抱一会儿,便抱到体温熨帖,心神弛缓。
小娘子呼吸安静浅淡,睡了过去。
翌日是朝日,陆执方悄无声息地下床。
软罗帐拉上,没惊动里头熟睡的女郎。南雁端来梳洗所需,陆执方在外间收拾完,冠履齐整地推门。
黄柏等在外头,这是除荆芥外最得用的护卫。
陆执方嘱咐了一番,脸色浸润在清湛湛晨曦里,无端地冷了几分:“地址记好了?”
黄柏点头。
“去吧,别弄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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