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半刻钟,叫他起来,就说跪坏了膝盖,爷不介意再换个贴身护卫。”养尊处优的郎君,衣裳下皮肤白净似冷玉,那张嘴冷言冷语更像淬过冰。
不过有时淬的,是糖霜壳子。
馥梨伸手过去,拉起了半边他因为左肩不灵活,死活都套不上的衣袖。衣襟拢好,遮住了比她想象中更精壮结实的胸膛,她低头帮他打了个结,指背隔着薄薄衣衫,触到陆执方腰际的温热,燎得她想躲。
世子低磁的声线在她耳边淡声提醒:
“打错了,两条系带没对上。”
“……”她幽怨地抬眸。
彼此视线触到一处,某些无限贴近过的隐秘氛围涌上来,陆执方率先移开眼,不甚利索地重新绑结。
“三个孩童的画像,已经给程司直了?”
“给了。”
馥梨站到了另一边,距离拉开,又忍不住好奇。
“世子爷如何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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