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多,抬眼又见木樨领着一行人赶来,迟些还有更多需要收拾善后的在等着世子。
眼前的青年郎君仪容难得凌乱,薄唇一角破损,流出的血迹已干,可楚楚谡谡依旧,如寒潭清影。
“怎么了?”他在等她的下文。
馥梨摇头,从失而复得的小布袋里,掏出皱巴巴软乎乎的帕子,塞到他手里,指了指他的唇边,“我在静思阁等世子回来,无论多晚都等的。”
凛冽寒风卷过,天空落下细雪。
晚一步赶至的官差手持火把,照亮了纷纷扬扬,细雪萦空如雾转的院落。
小姑娘乖乖跟着荆芥走了,走时眸带愧疚地看了他一眼。陆执方不用问,都知道她在忧心些什么。
皇都里,很多女郎有意无意给他递过手帕。
香云纱、浮光锦……最差的也是雪锦,刻意翻出的那面,多是精巧瑰丽,展示心思的绣花。
陆执方垂眸,看他第一次收下的帕子。
对方给得随意,没半分旖旎心思,是块连绣花都没有的细布,柔柔的芽绿色,就像春天野地里冒出头的小草。陆执方没拿它擦什么,叠好了拢入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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