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当心身子。”奶娘抱着幼子走了。

        秦菀玉木然地给稀稀落落来的宾客回礼磕头。

        严家人信这些,连叩首的方位、角度都有规定,不过三日,她丰盈白净的脸上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她送走了最后一拨人,料想这日就算结束了。

        耳边忽而响起了一阵细碎脚步声,一群裹着披风的年轻女郎款款而来,按规矩绕过布阵,净手点香,本该留下白金与秦菀玉对拜,为首一人哀哀欲绝,忽而大声恫哭,扑向了灵堂安放的那座金丝楠木棺。

        “严郎啊呜呜……严郎,你就这么去了,叫滢滢想得好苦啊!你还那么年轻呜呜呜……”

        女郎一扑,她身后几人跟着嘤嘤哭泣起来。

        “我得了严郎托梦,说他死得冤枉,真凶另有其人,还在逍遥法外……”

        “我也是,严郎在梦中七窍流血,好不甘心。”

        一众女郎如白鸽归巢,稀稀落落把棺材围拢起来。秦菀玉愣了半晌,辨认出这是严学海在秀春楼的相好陈滢滢,还有崔茜。严学海干过些往家里带勾栏女子的荒唐事,是以她都认得。

        剩余几人里,有些眼熟,有些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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