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凳子,叫陆执方坐下去,自己兢兢业业履行本分,将那皱巴巴的枕头被褥铺好,还嗅了嗅被角,有皂荚的味道。

        “是洗过了的,不过晾晒时没扯平,就显得皱,世子爷将就一夜吧。”

        陆执方静了好半晌,问:“那你睡哪儿?”

        馥梨指指他面前的桌凳,“我缩这里眯几个时辰就好,同大姑娘她们汇合了能再补觉。”

        她在清夏堂时候就听方嬷嬷说,贴身婢女都要轮着守夜,有的就在外间矮榻或小板凳上睡,同眼下情形也差不多了。静思阁不用她守夜,出行守一次半次不打紧。

        “世子爷,我再同驿丞要一盆炭火,加一张棉被,你等等我。”小姑娘第一次在路途当差,分外周到,小心翼翼绕开挡路的凳子,脚步轻快地去了,回来时手里却只得一个炭盆。

        店小二已经送来热水,陆执方刚净过了手脸,正在解身上大氅,睨她一眼:“棉被呢?”

        “住店人多,驿丞说也没有了。”

        馥梨低叹,环顾一圈,将炭盆放到桌子上,窗户掩一半,留出一道缝来通风。

        陆执方将大氅丢到床尾,“你睡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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