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陆执方就立在屋檐下等她,檐边一轮孤霜月,雾雾融融,勾勒他长身清影薄如玉。
馥梨提着裙裾小跑过去,“世子爷!”
“嗯,”陆执方不用她问,“过年了,给你变点鬼把戏看看。绿焰是混了一种叫曾青的冶铁之物,纸片飞起来,是磁石和铁粉的相互配合。”
“很好看,不是鬼把戏,是神仙把戏。”
馥梨语气轻轻,眼眸清莹,盛了满园异彩。
陆执方注视那双杏眸,视线慢慢移到她眼尾,是左边,他亲过的地方,在左边。
他凝眸到那小片细腻肌肤上,心里想到戚幼晴的提议,那个只要一想,就觉得对眼前人冒犯的提议。
少女的心思纯粹,如春日山溪。
不够光风霁月,生了妄念的人是他。
树洞有了新愿望,而纸蜻蜓徐徐展开,没有哪个愿望是为她自己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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