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恒微微心虚,他又道:“还有我们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你送我一条亲手织的围巾,我记得上面还有小白兔和大灰狼,你坐在我的腿上帮我戴上,还说这是我们两人。我送你的是……”
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没送礼物。他很少过节,根本就没想过要互送礼物。围巾是用兔毛织的,摸起来很软很舒服,他说了“谢谢”,然后在黎乐期待的目光下给他转了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块钱的红包,就当圣诞礼物了。
玻璃后的黎乐仍背对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动。
路闻清抱着臂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路之恒低三下四的样子很少见,但未来可就不一定了,他很期待这个“亲弟弟”反过来求他。
见黎乐无动于衷,路之恒急了,他又说了几个曾经他们在一起的事,可最后全都止在了他之前。
他几乎要把所有他能想到的和黎乐在一起的时光都回想个遍,他拼了命的想找到一点他也爱黎乐的证据。然而他这才发现,他好像从没为黎乐做过什么,除了送他一场如雪崩般摧毁一切的感情。
“我爱你”这三个字,彻底成了一句没有支撑的空话,他说着说着,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确定了。
“……我们领证时宣过誓,无论生老病老都要在一起的!阿乐你不要说不认识我,你不要承认从没爱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早一点发现我已经喜欢你了,你别不说话,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哀求着黎乐能给他哪怕只有一秒钟的目光,可惜冰冷的玻璃宛若一堵永远打不碎也穿不过去的墙,将他们分隔开来。
这段感情太长了,长到他们明明成为了最亲密的人,可站在中点往前看去时,未来又是那么遥遥无期。
当黎乐怀着热忱靠近时,他从不珍惜;而当他情动之时,黎乐又主动的渐行渐远。他们就像两条渐近线,始终靠近,却又永不相交。
不,他们曾短暂的相交过,可最终黄粱一梦。如今黎乐清醒了,他却彻底沉湎了。
一旁的路闻清不知从哪儿弄出来一只茶杯兔,放在掌心里用手指逗着:“我的好弟弟,怎么哭成这样了,我看着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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