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去老宅,耳边仍回响着不久前肖砚告诉他的结果。

        那天他没有听完吴弛的审讯,在黎乐说完那句话后他直接扛起对方走出警局。一路上黎乐奋力挣扎,他很轻松的一把抓住黎乐的两只手腕,攥着不老实的手开车回家。

        他不想再听下去,吴弛的每一个字仿佛不是在回答讯问,而是对他的审判。

        他第一次像个懦夫一样逃避现实,他害怕了,怕黎乐再说一句“恨他”。

        事后肖砚转述了部分吴弛交代的事,提到了让他做假报告的是明德医院的投资人、科医集团的创始人、如今路家的掌权人路老爷子。

        路之恒正用碘伏涂抹手臂,皮肤上印着深深的两排牙印,是他强行把黎乐带下车时一不留神被咬的伤口。

        当场就见了血,顺着青筋流下两道鲜红的血液。

        他问道:“不是路闻清吗?”

        肖砚听到名字时也很诧异,路之恒让他查过路闻清的消费账单以及航班信息,虽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但他在路闻清助理的账单中发现了两年多前他曾在宁市的某家会所有过消费记录,时间与孟澈所说的基本能对应上,并且以此为入手点顺藤摸瓜找到了半年前路闻清曾给孟澈其中一个银行卡里转了三万块钱。

        由此证明了路闻清和孟澈之间早有联系。

        而关于黎乐被绑架一事,虽然路之恒怀疑一定和路闻清有关,但因为缺少相关的确凿证据,为避免打草惊蛇,肖砚劝路之恒静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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