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里的液体有些凉,靠针头附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战栗,心肺检测仪仍在勤勤恳恳工作着,记录他每时每秒的变化。

        唐至用沾了水的纸巾帮他擦拭干燥起皮的嘴唇:“别急,你才刚醒,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慢慢来。”

        黎乐贪婪的品尝着流进唇缝的水滴,在唐至将吸管递过来时,黎乐仿佛如遇甘霖,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而有了水的滋润,沙哑的嗓子也得到了缓解,他也终于可以打量一下周围。

        这是在病房里。

        他想起来了,合眼之前,有个人朝他冲来,再往前回忆,他记得有一辆全速驶来的车,还有满手的鲜血。

        他摸着小腹,很平坦,没有一点起伏。

        手不禁剧烈发抖:“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唐至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可他的神情却是无声的肯定。

        黎乐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痛,他的孩子终究是没了,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无妄之灾?

        身上的痛远不及心中的绞痛,仿佛有一根布满毒刺的荆棘将他捆住无法动弹,一只血淋淋又无形的手抓着他的心脏想要扯出胸膛。悲伤涌入眼眶,淹没了空洞的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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