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
苏妙飞到他身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淡淡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你还要给他守灵呢。”
酋龙就算不死，也要被苏妙折磨疯了。
他每说一个字，就往外冒一股血：“你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
可无论他说什么，苏妙始终不为所动，平静的眉眼里惊不起半点波澜。
她就在那里，守了酋龙整整一夜。
天亮的时候，才降落到道观内。
酋龙的血被风吹散，缓缓地飘落下来，就像是在人间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苏妙淋着雨，在道观里找了找，并没有看见符纸。
于是她来到皇宫。
宫内守卫森严，她被羽林军团团围住，一个个手持长枪，警惕地看着她。
“我说了，让我离开道观的代价，就是那张符纸。”面对众人的围截，她仍旧语气平淡，冷静至极：“既然皇帝选择不守信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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