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夜寒意很深,落阶因背上涂上了膏药只能趴在床上。黑纱隔着瞧得不太真切,寒风卷起黑纱依稀瞧清了临渊坐在外间的香檀木桌旁摆弄着息神香。
“身为魔尊,你也挺讲究的。”她望着外间的他百无聊赖地开口。
“我讲究其实跟我是不是魔尊没有关系。”搅动香粉的手一顿,又添了些许松香。
她想了想,“也是。”
净了手,拿过一旁的手帕仔细擦干,看到她如此淡然不禁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手指撩过窗幔的细纱,轻轻卷着玩。“担心有何用?反正我也这把年岁了,早已无所畏惧。”从洪荒历经腥风血雨走到如今,不过是法力尽失深陷魔窟罢了,小场面。
“你倒看得通透。”临渊慢慢渡进里间,掀起被子躺进去把她拖入怀中,撩起她的长发小心地避开背部的伤口。
“你对我有所求,临渊。”不是疑问,是肯定。他们认识吗?她不记得了。她把自己封印在无界灵狱五百年,醒来后忘了很多事情。
“落阶,你知道吗?”他声音低哑,“从在竹林再看到你的那一刹,我就知道,此生,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自己。”纵然万劫不复。
不过是千年的执念,千年前的霜令花林里等一人归,今日等到了。她忘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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