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衢便在一边坐了,逐字逐句地看,改得认真。好一会儿才重新抄录了一份,站起身捧到范映桌案上。
范映略翻了翻,便收了起来,问道:今日特意过来是有事要问我?
是。
那我洗耳恭听。
高云衢面带困惑,问道:大人,为何这么急着要推行新政?新政三策看似皆在讲税赋,实际却是剑指各地州府豪族,对吗?
范映笑了:还是履霜的眼睛明亮。
大人!不独我能看出来,豪族也看得出来呀。您这不是把自己至于险地吗?高云衢有些急切,大人从前不是对我说,莫要冒进吗?
此一时彼一时。范映的声音仍是温和。
那也不能胡来吧,这是一剂猛药,或能药到病除,可也或许
范映打断了高云衢的话,放沉了声音:履霜,陛下已然耐不住了。
高云衢对卫杞的了解不比范映少,她也能感觉到卫杞心中呼之欲出的渴望,但她并不认为现下是最好的时机。
我知你心意,但快刀斩乱麻,也未必不好。范映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着这股劲头,说不得就叫我们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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