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有个小小的照片,已经有点脏,灰蒙蒙的,池煜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那女人的脸便清晰了不少。
沈桎之说:“谢谢。”
池煜摇摇头,看着照片上那个人自信又漂亮的微笑,微微地愣神,过了好一会,才说:“你母亲很有气质我本来很想夸她漂亮,但是感觉漂亮算是很低级的褒奖。很抱歉我不太了解她,语言也贫瘠,想不出更多的词。”
沈桎之又说谢谢,他说:“她是一个很勇敢、聪慧的人。”
去登记的时候池煜问这两天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拜访过这个人。
管理员的手指在屏幕上指了指,说,近几个月都没人来过。
于是寻找的线索便又断一个。
不过不可能因为没找到沈桎之就立马返程,池煜疑心沈桎之这次本就是借机来看访母亲,于是很好心地问:“要不要我先离开一会,方便让你和你妈妈叙旧?”
沈桎之摇摇头,说,不用。
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要离开。
池煜坐下来,在墓碑前方的台阶上,静静地。他不知道自己讲什么好,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好讲。他在此刻更加明白自己可能并非沈桎之最好最好的朋友,当初沈桎之赠予他的自信同勇敢大概只是对方的家教与好意所催化的结果。
十年前他只知道沈桎之家里客厅的十字绣是他母亲的亲手作品,十年后他也只知道沈桎之母亲被小小一个长方墓碑框柱。其余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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