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把手机还给了他,带着浑身的药油味袭进了厨房,探头探脑,“那我能吃什么,白粥吗?还不如自己做。”

        他非常敏锐,看见沈桎之在煮水,补充道:“看起来我甚至被限制了喝冰箱的饮料,要变成喝热水了。”

        池煜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但他习惯了这种可怜,因此很快就调整过来,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不再上扬起来,有点呆呆地盯着厨房的水槽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厨房里开的是暖光灯,很淡的金黄色,洒在池煜的头顶显得毛茸茸的。

        其实很多时候沈桎之都觉得池煜的长相还是有点像小孩子,脸没有很小,但是眼睛很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湿漉漉的,抬起眼睛看你的时候显得天真,眼尾的泪痣却又漂亮得动人,站在那里像一头懵懂的小鹿。

        沈桎之将他从头看到脚,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一个小时前帮他涂药的场景,忽然在想,是谁邀约他去家里帮他处理伤口都会答应吗?

        是谁让他撩起衣服抹药酒都可以接受吗?

        沈桎之盯了他半分钟,没有问出口,只是说,“那就我们自己做饭吃吧,冰箱有食材,你去挑一下自己喜欢的。”

        池煜愣了愣,抬起头,问:“我们自己做饭吗?”

        “嗯。”沈桎之领他去了冰箱,不置可否地说,“我在家大部分时候也是自己做饭的。”

        池煜埋头进冰箱,眼睛咕噜咕噜地转,鼻子一抽一抽地嗅。

        “当小狗呢?”沈桎之在旁边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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