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

        不是没有,是不让。

        “这样啊,”顾江顺着她的话说,“下次你看到她,让她来家里吃饭好吗?我给她做她喜欢的鸡翅。”

        顾小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静静地看着地面。

        “顾小西病情反复是我们也没有想到的。”医生无奈地开口,“原本她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近两年都没再看见顾瑶,那天护士陪她出去散步,她站在围栏附近突然情绪失控,说是看见顾瑶来了,顾瑶来找她了。”想想那场面,一个精神科医生都被她笃定的样子搞得后背发凉。“大街上空无一人,她抓着栏杆喊顾瑶,她的世界里顾瑶好像说什么了,我们也不清楚最近有什么发生刺激到她,她哭喊了一会儿,然后就自己回来了。她见了顾瑶,失眠的情况越来越重,我们这边建议她出院休养,外面的环境可能更适合她。”

        医生没说的是,顾小西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她给自己判了死刑。

        他们再精湛的医术,也治不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他们不是没有强制性治疗过,过程并不美好,结果甚至更为恶劣。

        顾瑶跟顾小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个小区,两家又同样姓顾,两个女孩子天天黏在一起让人感叹就像是亲姐妹。

        后来顾瑶死后,顾小西受了刺激,说顾瑶没死。

        旁人只当她们是姐妹情深,只有顾江知道顾小西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了。”顾江当天下午就给顾小西办理了出院,时隔六年,顾小西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

        顾江的妻子早亡,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续娶,顾小西已经长大了,他不能事事亲为,便给她找了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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