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茵对着他一笑,差点将张梅梅的小心脏给笑出来,在他羞赫的目光中,蔡茵拉长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学弟,我们就没见过啊。”

        “说吧,兰榭璆让你来做什么!”蔡茵抱臂坐在他对面,气势强大到将张梅梅彻底的衬托成了瑟瑟发抖的小鹌鹑,在来时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设预想的校友相见分外亲切的画面全都没有发生,现场气氛凝重到张梅梅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

        面对蔡茵的强大气势,隔了几秒,他差点没忍住嘤一声,目光在大开的门上流连了一瞬,仿佛自己马上就要受不了她刀割一样的视线夺门而出。

        一想到砚京还在等着他救命,张梅梅脸上强行挂起营业的微笑,在蔡茵打趣的注视下,搓了搓手,然后道。

        “与我们老大没关系。”

        “嗯?”

        “是这样的,学姐,我仰慕你很久了。”说罢,张梅梅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化微笑,“学姐还像当年那般,见了便让人心生折服,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张德亥的妻子陈娟就住在砚京他们小区对面的胡同巷子里,那里有一片自建房,面积不大却挤了几十户人家,就像是显微镜下的洋葱皮细胞,一个接一个,挤在一起。

        巷子里,四通八达的小路几乎是从那房子间生硬的挤出来的,中间还要横插上几根电线柱子与墙壁强行贴在一起,垂落的电线勾在上面,落了几只麻雀。

        陈娟打开门见到两个陌生人,没有惊讶,放手让他们进来了。

        房子很窄,窄到里面放了几个纸壳子便只能侧身走路,房顶不高,兰榭璆站着几乎就能碰到顶,中间悬挂着吊灯,几只蚊虫围着灯棍在转。空间狭窄到让人窒息。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得出来陈娟在很用心的生活,洗得发白的窗帘与桌布大概是她自己做的,上面缀着些蕾丝小碎花,贴着墙壁摆放着一个大大的柜子,里面全都是书,收拾的很干净,干净的就连地板砖缝隙里的陈年泥垢都被擦的锃亮。

        陈娟年纪已经不小了,面容憔悴,红肿的眼睛昭示着她最近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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