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山撂下铁车,土方顺着山坡滑去另外一面的坑里,一趟结束,仇山抬袖拂了拂汗,含笑看向身后的男人,

        “多谢啦兄弟。”再定睛一瞧仿佛是个生面孔,微微讶异,再度打量他一遭,

        “兄弟,新来的?”他眼底生了亮色。

        老矿工们在这里熬得不见天日,每每盼着来些新人,道一道外头的光景。

        那人生得极为高大,穿着一身葛布短衫,裤腿束在旧靴里,身上还算干净,看起来还十分讲究。

        他环顾一周随口回道,“嗯,刚来,被丢进这矿山,不知做什么,见老兄弟在推车,便来帮一把。”

        仇山颔首,又捧着衣衫擦了一把额汗,“叫什么?”

        “陆栩生。”

        仇山笑道,“好名字。”虽然也不知哪里好,就是觉得好听,“像是读书人的名,小兄弟听口音不像蓬溪人?”

        此地是一个山头,站在山顶抬目四望,只觉群山无边无际,好似永远也越不到尽头。

        陆栩生咂了咂嘴苦笑道,“可不是,我乃潞州人士,帮着镖局跑腿,下了一趟江南,这不,遇到土匪干了一架,哪知对方是个贵公子,使了些手段将我送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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