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各自当差,到了晚边,管事们也回到了陆府周遭的裙房,大大小小几十个小院子绕着陆府半圈,这里住着府上一些打秋风的族人和亲戚,以及诸位管事。

        老太太那边几位管事悄悄聚在段嬷嬷院子里说话。

        段嬷嬷过去与大夫人的人一道管着采买,这一处油水最多,段嬷嬷哪里舍得撒手。

        “瞧那老虔婆得意的摸样,定是出了什么坏主意?”

        “可不是,她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帮着二太太对付咱们罢了。”

        “可不能让她得手。”

        “我原不想与她计较,既然她要害咱们,就别怪咱们先下手为强。”

        姚嬷嬷管着库房的差事,前几日为了布置老太太的寿宴,从库房里捞了不少好家伙出来摆着,如今寿宴没办成,老太太心情不好,吩咐人搬回去。

        姚嬷嬷领着几人召唤几位小厮丫头来老太太院子搬家伙。

        搬了一架十二开的嵌花鸟珠贝紫檀屏风,几对青花瓷的对耳梅瓶回库房,忙完老太太这头,又紧着去宴客厅,将原先搁在这里的十张黄花梨八仙桌给搬回库房。

        头一回当差,姚嬷嬷不可谓不慎重,生怕磕了碰了惹了主子不快,事必躬亲,甚至唤来二太太处的几位管事帮忙盯着,好不容易至晚将东西搬回库房,累得腰酸腿胀回院子里歇着,结果瞧见一伙人举着火把漏夜朝她院子里来。

        为首之人正是老太太身旁的段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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