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在横厅长塌坐了下来。

        早有管事准备了火炉,如蕙又亲自将携来的一块貂皮褥子铺上,让程亦安坐着,搭了一块豹皮缎褥在她身上保暖,如兰呢,带着小丫头将程亦安惯用的那套茶具给搁下,吩咐人煮茶水去了。

        雪已停,院子里的积雪也被清到角落,上百人默立下方,悄悄打量程亦安。

        端端正正的美人儿被簇拥坐在软榻,雪白如玉的一张脸,圈在一丛细细的兔毛中,瞧着十足雍容富贵,可到底太年轻了。

        年轻有年轻的好,好糊弄。

        程亦安太明白这些管事的底细。

        陆栩生再厉害,终究不能日日在府上,说到底这位少奶奶成不成,这些管事们也都在看。

        这是其一。

        其二,陆府偌大一个国公府,即便不如程家源远流长,那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每日大事十来件,小事上百件,灶上的,厨房的,内院的采买,外院的采买,茶水厅,宴歇处,库房的,守夜巡门的,管园子的,还不算太太奶奶们身旁的丫鬟婆子,光这些,就得好几十个管事。

        她才携了几人进府?

        通共两个得力的陪嫁丫鬟,两门陪房,人尽其用,也只能管上两三个档子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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