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生见妻子秀眉已蹙起,赶忙回,“没,我一口回绝了,再说了我不问过你,岂会借银子给旁人?”
陆栩生收到程亦安刀子般的视线,神色讪讪,“过去我错了,我改。”
程亦安没好气道,“大老爷到底怎么回事?公中没银子吗?还是故意来套你的巧?”
陆栩生分析道,“公中账面大约也不大好看。”
程亦安愣了愣,旋即也明白过来。
前世她被二夫人逼着跟大夫人学账目,大夫人日日跟她诉苦,她方知道如陆家这样的国公府看着面上风光里子也艰难,大老爷喜排场,好面子,爱在族人跟前充脸面,谁家有个七灾八难他都要揽上身,偏身陆家不比程家,没有那个底蕴,程家长房有能耐辖住所有族人的吃穿用度,且族人凝聚力极高,均以身为程家人而自豪,陆家不然,陆家老宅那些人总总爱在大老爷这里打秋风,得了好处就溜回乡享受去了,没有一个主心骨主持族务。
如此,进的少,出的多,久而久之,就得靠拆东墙补西墙。
虽说陆家中馈也不至于像大夫人说得那般艰难,但到底已露了败相。
“你打算怎么办?”
陆栩生沉吟道,“不能再让他们继续败下去。”
看来是打算出手了。
坐了一会儿,陆栩生想起那些战友遗孀,说是要去城南走一趟,程亦安就没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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