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昂抬起头，露出一张满脸胡茬的颓唐脸，眼下青黑浮肿，声音沙哑：“没吃，你点个外卖。”
沈晓珊点了外卖，问道：“你今天一直在家？”
桌上摆了一堆空酒瓶，地毯上还掉了几个啤酒罐，桌上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客厅空气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孟子昂：“嗯。”
沈晓珊忍着不适踢开啤酒罐，坐在沙发干净的地方，道：“你妈那边情况怎么样？”
孟子昂说：“很不好，证据确凿，可能要判十年以上，如果孟云庭追究到底，很有可能判无期徒刑。”
沈晓珊眉头紧皱，道：“那怎么办？”
“我在找律师。”孟子昂凝视着她，声音沉重：“珊珊，你身边有余钱吗？”
沈晓珊这几年接剧本和广告，身边存了百万左右，其他钱都花在买高定礼服，疏通娱乐圈关系，美容护肤，多的钱没有了。
这笔钱她一直没告诉过孟子昂，是她的退路。
沈晓珊摇头：“没有，子昂，你找过朋友们吗？”
孟子昂低下头，不愿告诉沈晓珊，他经常混的朋友，见他被赶出孟家，早就和他摘干净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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