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以如此激烈而惨痛的方式。
他也需要以此来与以前的自己做下切割，以挚爱之人的生命，来定下杀光所有非术师的契约。
她却并没有怪罪于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
然而，他后悔了。
在被悟揍倒在地时，被对方从怀里抢夺过去逐渐变凉的她的身体时，看到猩红的血色洇透她整片前胸时……
在她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要消散于空气中时——
他就已经后悔了。
铺天盖地的痛意，裹挟着要留住她的执念，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疯狂扑了上去，然后……然后？
“救命！救命——”
少女的疾呼声唤回了夏油杰的思绪。
他猛地睁开眼睛，像一尾被甩上岸的活鱼般急促呼吸了几下，才逐渐脱离那股如影随形的窒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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