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宽的白色绷带猝然滑落,像一朵水泽饱满,绽放开来的花。
槐凉抿了抿唇,自胸腔处升起了一种古怪的,仿佛拆开了一件美丽的礼物的错觉。
指尖处传来的微凉触感,伴随着摩擦过的痒意,蔓延到了她的心脏。
一只钴蓝色的瞳孔,自绷带剥落后露了出来。
似极北冰川间亘古不化的蓝冰,一种极致纯粹的蓝。
可不过眨眼间,那片坚硬而冰凉的寒冰便化作了一泓柔软的春水,丝丝缕缕地将她包裹缠绕了起来。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唇缝往里渗入,掠过贝齿,滑入了她的口腔。
细心地抚慰过每一寸柔软的腔壁,甚至朝着喉咙口的深处涌动而去。
槐凉攥住了五条悟的臂膀,入手是温热而坚实的触感,下一秒,终于从对方的怀抱中脱离。
耳畔是激烈而沉闷的心脏起搏的响声,混杂着急促而滚烫的呼吸。
由于身高的差异,在近距离不仰头的情况下,她的目光落到了对方不断吞咽滚动的喉结上——
连颈侧动脉处的青色血管,都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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