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身侧的一只章鱼玩偶,软弹的触感令他有些放松,根本不用怀疑,这一定是梦境。

        在禅院家不可能有这样平静安逸的生活,而自打他叛出禅院家之后,遇到惠的母亲并结婚,当年居住的也不是这样的家居布置。

        而在惠的母亲死后,他自觉生活无趣,像他这样自幼便不被期待的人,又哪里能奢望过什么幸福安乐的日子呢?

        随便活着就是了,接委托杀人也好,赌博也罢,亦或者游走在各式各样的女人堆里当小白脸也行。

        总之他已经决定了,不再尊重他人,也不再尊重自己。

        不过说起惠……那小屁孩呢?现在也只有2岁,竟然不在他的视线里?

        伏黑甚尔下意识地起身,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反正都是梦,也不一定非得出现那个小鬼吧。

        窗外坠落着大片大片密集的雪花,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挥洒,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大雪覆盖了。

        这个房子里似乎并没有别人,但老式唱片机里仍播放着悠扬的上世纪6、70年代的歌曲。

        室内的装潢摆设都偏向暖色调,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木柴发出‘哔啵’的声响,足以看出这幢房子的主人十分富有生活情趣。

        伏黑甚尔来了兴趣,这也不是他入赘的伏黑明美那个女人的家,难不成这是他想象中退休后的居所?

        很快,他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一辆黑色的坦克车辆由远及近地驶向了这幢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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