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予枫慢慢地打字,先打“到底是什么”,觉得语气太僵硬,删掉。再打“周六还是周日”,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最后纠结很久,彭予枫只是说:[应该有空吧。]
陈礼延又给他回了一个胖橘的猫猫头表情。
无人的地铁。
彭予枫收起手机,他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可以看见对面模糊又漆黑的反光中,他的人影有点颓丧地坐着。痒。彭予枫又想。好像有根碎头发掉落在他的衣服里。
陈礼延成为彭予枫在杭州的第一个朋友,这之后的很长时间,陈礼延会变成彭予枫很重要的一个朋友。
彭予枫有时候会想这样对不对,但每次他还没来得及真的去思考和犹豫,陈礼延总会笑着喊他一起去干这干那。
于是,彭予枫有段时间完全失去了自己的节奏。毕竟,和陈礼延做朋友,是一件真的蛮开心的事情。他又开朗又大方,性格很好懂得又多,跟他在一起玩似乎永远不会感到腻味。
下周转眼就到。
彭予枫这回没有洗衣服,打着哈欠起床的他,忽然也期待着陈礼延要怎么“治疗”他的失眠。
吃完午饭彭予枫休息一会儿,有人在敲门。周六,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上班族都会习惯性地补觉,彭予枫猜测是陈礼延,跑去开门果真是他。
“走吗?”陈礼延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但是却没进来,“今天和你一起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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