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假寐,靠着如此伟岸的男子,她居然真的睡着了。几次脑袋要滑下去,都被他揽了回来,到最后不得不固定住,因路途有些远,赶到裴府时撤下手,她的脑门居然被他压红了。

        他看着她的额头,言辞闪烁,“过会儿再进去,时候还早。”

        苏月说:“我还得送礼金,登账,去晚了人家收摊了可怎么办?”

        皇帝说不要紧,“朕正好也要随礼,让淮州进去。你那份朕一起写上,反正咱们是一家,就不要分彼此了。”

        苏月有些扭捏,“那怎么成呢,你是你,我是我。”

        他两眼盯着她的脑门,感受不到女郎的腼腆,满心想的都是红印什么时候能消散。

        苏月察觉了不对劲,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掏出小铜镜一看,脑门上的粉都蹭掉了,还有一块寸来宽的红痕。当即泄了气,鼓着腮帮子说:“怎么弄的……你用多大的劲儿推我的脑袋,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报复我?”

        他说没有,“是你睡得太沉,直要往下滑。朕能怎么办,自然要托住你啊。”

        苏月叹了口气,还好随身带着粉盒,拿出来照着脑门拍打几下,再抬脸让他看,“盖住了吗?看上去淡些没有?”

        粉一盖,似乎不那么鲜明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就着夕下的日光查看,“要不还是别去了吧,咱们上街市逛逛去。城中有好吃的酒楼,席面不比喜宴差。”

        但苏月觉得人家专程下了请帖,不去不合适,“车都停在人家巷道里了,不露一下面,显得我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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