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说话,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定定望着她,微微一眯,她心头就“咯噔”一下。

        “陛下甚是健硕。”她识趣地说,“到底是战场历练出来的,羸弱书生比不了。”

        头顶上的人哼了一声,勉强算是接受了。

        抬手看看,皇帝觉得这花花绿绿的丝线扣在手腕上,颇有一种反差式的美感。他等了良久,想等来她的好奇,至少问一问这五色丝是谁赠的,可她却眼观鼻鼻观心,彻底安于现状了。

        他不由叹息,“辜娘子,你对这世上的不解之事,是否从来没有半分好奇?你不想知道这根丝线是谁的吗?”

        苏月道:“五色丝长得一模一样,哪里分得清是谁的。戴上不就是为了辟邪吗,功效到了就行了。”

        皇帝的两道剑眉压得更低了,沉默着凝视她半晌,忽然扬声唤国用,“去找彩线来。辜娘子觉得这五色丝过于寻常,要现编长命缕,敬献与朕。“

        苏月呆住了,“我何时这样说过?”

        国用是最称职的内侍,并不在乎女郎怎么反驳,只要是陛下下的令,照着承办就是了。

        很快,五彩的丝线被送到了面前,一缕一缕在金漆托盘里放得整整齐齐。国用说:“小娘子,您要的彩线送来了。您只管编,要是不够,奴婢再替您预备。”

        苏月垂眼看着,心道他们主仆是专门设计捉弄她啊。这些够她编一下午了,还嫌不够,那往后不要做乐工,上暴室投身织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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